“事情没有那么可怕。”当《中国科学报》记者1月6日与中科院微生物所科研人员谈起深圳市报告一司机因禽流感死亡的情况时,研究人员很平淡地说。
在他们眼里,每年都有人丧生于禽流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况并未大面积暴发。
不过,至于深圳司机究竟是被家禽感染还是被候鸟感染,或许是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禽流感传播途径十分诡异。据该所副研究员刘翟介绍,自2005年禽流感暴发后,中科院微生物所高福课题组与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所李来兴课题组合作,开始追踪候鸟禽流感踪迹,至今没有停止。2012年伊始,青藏高原天寒地冻,候鸟尚未抵达,他们暂时尚无法获取数据。
课题组在2005年暴发禽流感时,确实在青海湖候鸟身上找到了高致病病毒H5N1,2006年也分离了不少。到2007年,青海湖候鸟身上的禽流感病毒感染比较少,2008年几乎绝迹了。但到2009年和2010年,课题组又在青海湖的鱼鸥、棕头鸥和鸬鹚等候鸟身上分离到H5N1病毒的新分支Clade2.3.2。这种病毒与越南报道的禽流感病毒很相似。
课题组通过与俄罗斯研究人员合作发现,这类病毒已被候鸟传播至蒙古和俄罗斯部分地区。
“Clade2.3.2和Clade2.3.4分支近年来在亚洲地区的家禽中分布比较普遍,在我国湖南等QY球友会网站内陆省份、香港特区和日本、越南等都有病毒分离株。包括青海的家禽中也有表现。那么,到底是谁把禽流感病毒传给了候鸟?”课题组追问。
通过分析,课题组认为,候鸟直接把我国内陆的病毒带向青海不太可能。推测最大的可能是,内地输入青海的家禽携带着病毒,感染了青海的家禽,候鸟则被青海家禽感染。当然也不排除候鸟从境外感染病毒,从而引起青海湖地区暴发的可能。但是目前还都缺少直接的证据。 据了解,在青海发现候鸟携带禽流感之后,中科院武汉病毒所研究人员,先后对洞庭湖、鄱阳湖等水域进行采样,也分离到水域中存在H10N8亚型的禽流感病毒。
刘翟说:“这预示着携带病毒的候鸟和家禽可能会造成对环境的污染,并存在有环境作为媒介导致禽流感病毒传播的可能。”
很多人都已看到,目前在南方的一些水域,家禽与候鸟争抢食物的情景,没有人知道禽流感的原罪。
2010年,国家“973”计划立项利用遗传地理时空模型预测H5N1禽流感病毒的传播和控制策略研究。
这项研究希望通过建立海量数据库分析,利用公开的数据库资源进行基因序列的核酸与蛋白的比对,寻找潜在的有意义的基因突变点位;并构建H5N1的遗传学反向实验平台,得到对付H5N1的病毒;同时,通过对拯救病毒的细胞学行业动物学实验进行验证,分析病毒在动物之间的传播力和致病力。